引觞满酌
死了
 

《【添望/Я】银杏》

- 少年与爱,永不老去。

- 请成为永远疯狂永远浪漫永远清澈的存在。



BGM:大幸运术 - 太一



-



秋。


银杏的叶静静地从一抹青翠里泛了黄,缓缓地缩了最外面的一圈儿,每日见都恍惚是新的模样。这么一恍惚着,温度就骤地降了下来。


满地儿的碎果,被飞奔过去的学生踩着,紧接着就传来哀叹,停在原地低着头看着鞋底。但也只是那么一会儿,就又带着飞奔着的笑声,三三两两地跑走了。


阳光透过四四方方的窗,不太明媚地携着清晨的朦胧,矮矮地投到隆起的被子上。宿舍里是轻微的呼吸声,有那么一瞬间,江添觉得这个场景熟悉到仿佛已经经历过数百次,身边人的每一个动作,连鼻翼小小的颤动,都是这片晨光下的永恒。


少年总是很容易想到永恒这个词。因为在这个年纪,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能洒脱逍遥地,永远鲜衣怒马,永远存在,永远拥有。


江添以前很少想。先前是不敢,后来是习惯。


但就这么突然地,在一个即将抛却白日梦的年岁里,兀自生出几分幼稚的愿望。


他垂着眸。盛望正在抓紧最后的时间赖床。


天气越来越冷,学校为了不让这群金贵的小兔崽子吹太多空调生病,每晚都设了定时,这就导致了盛望每天起来都觉得在寒冬的冰天雪地里站了几小时。


脚是冰的,胳膊也是冰的,动一下感觉嘎嘣响,挪个位置又要重新捂热冰凉的床单。


这是人干的事吗。盛望赖在江添身上不想起来。果然还是身边有个活人好,别的不说,最起码暖和。


他挣扎地想把脑子从大早上的混沌里拔出来,过了半分钟英勇地选择了放弃,然后身子一歪,搂住江添的脖子,脸一埋,紧接着神志不清地蹭了蹭热乎的肩窝。


“该起床了。”江添抬起仅剩的能活动的一只胳膊,绕过盛望的肩,轻轻地揉了揉埋着的那团头发。


“你揉小狗呢。”盛望过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,谴责地望过去,头顶心儿差点没撞到江添的下巴,被这人侧头躲了一下。他本来是不小心,见到江添躲他,那点儿刚起床的霸道又上来了,偏偏要扒着这人的衣领子往上蹭,大有不撞到那截下巴就不罢休的意思。


江添喉结滚动了下,低低地笑了两声,觉得这场景怪像逗小动物的。结果没过多久就笑不出来了。


“别蹭了。”他低着声音说。


“就准你躲不准我蹭了?你这人怎么...”盛望刚想逗他两句,扭着扭着也感觉到什么,“靠”了声,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,耳根子泛红。


他眼神恍惚地一抬,发现他哥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,不着边际地觉得这下子自己气势上就输了。


望仔什么时候输过!


他脑袋这时候倒转得飞快起来,抬头就是一撞。唇瓣相碰时空气都被掀起涟漪,回转着留出暧昧的空隙。


好像天气也不是那么冷了。盛望咂巴了下,还觉得不过瘾,挑着眉来了句“给我哥一个甜蜜的早安吻。”


那样子就像得了鱼干儿的猫,着急,得意,又傻傻的,被阳光镀上一层软和。


江添看了他两秒,把人掀了下去,难得地慌乱了两秒,一头扎进了浴室。


盛望坐在床上看着他仓皇的背影,片刻后默默拽过了被子,捂着脸狂笑起来,肩膀一抖一抖的,捞过手机换了个头像,带着冬帽的旺仔抱着个p上去的热水袋,喜庆非常,然后再把昵称给改了:热水袋,一块钱四个。


他刚乐地把手机丢旁边,就看到了江添的手机,静静地躺在枕头旁边。


就在眼前了,不操作一下,不合适吧。盛望伸出手。


但是江添还没改过头像,不太好吧。盛望又把手缩了回来。


没有人知道盛小少爷脑海里的两个小人儿打得你死我活,还没打出个胜负来,江添就出来了,带着一身的水汽。


“我靠,大冷天的你不怕生病?”盛望猛地翻下梯子,跑过去摸了摸江添露在外面的胳膊。还好,热的,没傻到用冷水。


江添稳住盛望没站住的身体,从床上捞下手机,就看到盛望刚给他发的微信。


热水袋,一块钱四个。:老板,买热水袋吗?


江添无语了一下,随后动了动手指。


于是这闷骚的头像非常短暂地变成了一个抱着狗的旺仔,只是那狗p的不太到位,看上去很有喜剧效果。


小狗,有钱也不卖。:有小狗了。


盛望爽到,一路蹦到教室也没消停下来。


但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,盛望混在里头倒也不显眼。毕竟也不知道为什么,好好的水痘病毒也能变异,哗啦啦一下子,狂风过境一样把一群高中生给撂倒了。大冬天的,哪个班级都不愿意开着窗上课,你传染我我传染你,几个班干脆停了课,到最后干脆整个年级放了假。


如果真得了水痘,少说隔离个两三周,谁有那个时间耗着,还不如大家都放了,消消毒,再回来上课。


A班倒没有人得水痘,只是有几个人被风吹得感冒发烧。虽然放的时间不长,但起码有了假期,能给这群学得快麻木了的学神们一个喘息的时间。


然而何进还在上头说着,下面已经一个个地掏着手机聊得热火朝天了。


群里都在商量着去哪儿鬼混,还时不时夹杂着几条艾特盛望的消息,一半是问他去不去,还有一半是在问江添。他低着头截了个屏给江添发过去,没过一秒就收到了回复。


小狗,有钱也不卖。:听小狗的。


盛望低头笑骂了声。


热水袋,一块钱四个。:这名字还不能过去了是吧?


然后一乱串的砍人旺仔凶神恶煞地蹦了出来。


他还没宣泄完怒火,就感觉桌子被敲了两下。高天扬八卦的眼睛炯炯有神,挤了两下,随后局促地问道:“盛哥,你知道小狗是谁不。”


盛望想,这不废话吗,爷不就在你面前吗。


但他只是对着高天扬严肃地摇了摇头,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。


高天扬一颗心被吊得老高,但盛望死活不说,他只能遗憾地换了个切入口:“你说添哥这什么品味,给人取名叫小狗...必定荣登当代直男榜....”


盛望:“说得好,直男。”


高天扬听到他突然拔高语调,以为说对了,满意地回过头去。


热水袋,一块钱四个。:直男,怎么还有那么长时间才放学。


小狗,有钱也不卖。:好好说话。


小狗,有钱也不卖。:三分钟。


热水袋,一块钱四个。:我不管,不能和哥哥黏在一起的日子连一秒钟都是漫长的!


小狗,有钱也不卖。:?


小狗,有钱也不卖。:。


热水袋,一块钱四个。:?


草,冷场了。盛望低头无语,手忙脚乱地想要挽救一下局面,结果听到身后那人短暂地笑了一声。


靠啊。盛望恨不得把头塞到桌肚里去。


三分钟一到,所有人都争分夺秒地冲了出去。劳动委员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喊着“值日生别走啊”,但也没几个人真听到。


宿舍不让住,但盛明阳不在家,江鸥也出去了,在家里和在宿舍也没什么区别。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还不算太晚,但小狗本人又一肚子的欢要撒,把人催着推进了房间。


江添走在他前面,余光看到身后的人耳根子越来越红,不知道想到什么了,结果一进房间就抓着书包跳了三米远,在江添面前红着脸站着。


房门一关,江添反手摸到门锁,“咔哒”一声,隔绝了外面的一切。


彼此成了这片空间里最有存在感的唯一。


走小号 @酒饮微醺 找对应名字篇目补档!回大号点热度谢谢!!!
(也可去w/b找:-休辞醉倒-)



END.


补档,小添生日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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