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觞满酌
死了
 

《【舟渡】大胆猜测小心求证:骆一锅到底是A还是O?》

- ABO设定,私设如山。

- 烈日舟x向日葵渡。Alpha易感期。


“不要再苦苦挣扎...拼命向阳生长...”

“因为那烈日在向你奔来。”


- 默读跨年24h ‖ 20:00 -


-



冬。


暖气开得十足,用久了的中央空调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正发出卡顿般的声音,却丝毫没有把窝在被子里睡得正舒服的人吵醒,反倒是让骆大爷气愤不已,扭了扭越发丰满的身躯。


也不知道是气空调还是气毫无自觉起床喂饭的铲屎官。


就它这么一扭,那身躯之下的人就跟被扼住了咽喉捂住了口鼻一样,呼吸局促起来,在一阵抓空挣扎之后终于精准地捞到脸上那团毛,猛地拎起丢到一边,不管上头四只猪蹄子如何晃动。


“说多少次了不要爬人脸上睡觉!”骆闻舟坐起来训斥着毛都炸了的骆一锅,把猫训得怀疑猫生,飞快地从门缝里钻了出去。


骆闻舟顶着一头乱毛坐在那,丝毫没有半点当代美男的影子——费渡空调打太高,他只能赤膊睡觉,头发也因为室内的干燥乱飞。也不知道这么怕冷一人到底为什么不穿秋裤!


世纪难题。


他顶了顶后槽牙,看了眼旁边把脸睡得微红的费渡,压下刚才被那小畜生撩起来的火,准备躺下去继续眯一会儿。年底小偷小摸的冲业绩,派出所忙得脚不着地,市局倒是趁着年关清闲起来。前几天坚定党员郎乔同志终于动摇起来,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堆保平安的符,一人桌上压一张,仿佛这样能放假放个三五年。


但不管怎么说,起码现在,最要紧的事情只有抱着爱的人好好享受安稳的清晨。


骆闻舟刚躺下去,费渡就动了动身。大概是刚才骆闻舟没压住的信息素漏了些,费渡往他这儿凑了凑,就这么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吸了吸鼻子,接着就把瘦长的胳膊一伸,紧紧揽住了骆闻舟,手还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。


大概天生契合的信息素就是如此,连情绪波动都如此明显地展现着,一丝不挂的,又永远坦诚信任。骆闻舟感觉有几乎不可闻的花香缓缓地绕着,在安抚烈日跳动的火苗。


向日葵的花香并不浓郁。


如果不是刻意放出信息素,那点儿花香几乎闻不到,被误认为香水味儿也是常有的事。骆闻舟一开始还拿这事儿说过一阵,每次这兔崽子一找陶然就留下一屋子味道,停留的时间还怪久的,开了窗散味儿都得大半天。


当时陶然这beta茫然地盯着他:“什么味道,我没闻到啊?”


骆闻舟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的鼻子出了点不可治疗的问题。


毕竟也没有谁会对着一个表面上看着温和,一接近就会发现其实这人一身都是尖锐的人猜测着:你是omega?


多半不是alpha也是beta。


众人所认为的温和,软糯,等等等等一切符合omega的特征都在费渡身上毫无体现。从没有人让他成长在一个温室般的环境,如其他的omega一样被宠爱着,甚至连好好长大都是奢侈。


但费渡不在意。


向日葵,如果找不到他的太阳,一辈子生活在阴暗处,也不是不能生存。


幸好。


“师兄,别生气...”费渡眯着眼睛搂住骆闻舟的脖颈,“你一生气我就心疼。”


骆闻舟好心情地用刚冒出来的胡茬蹭着费渡的脸,感叹自己风采不减当年,依旧能把自己的omega迷得神魂颠倒,结果下一秒这人就坐了起来,挣脱了自己的怀抱,摸索着戴上眼镜。


骆闻舟:“费渡,你去哪?”


费渡有些莫名地回头看了一眼,想着骆警官怎么大清早的就开始查岗,但还是及时俯身过去印了个吻:“公司。安排点事儿给他们全放了。”


他说完就打算起身,嘴上还念叨着“就一会儿师兄不要太想我”,结果脚还没踩到地上就被人猛地拉了下去。


费渡掉下的发丝胡乱落在骆闻舟脸上。他瞪了会儿眼睛,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缘由,抚上了骆闻舟的脸,轻声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
“没什么。”骆闻舟像是突然清醒过来,手松了点。“提醒你穿秋裤!”


费渡:“...我知道了。”


费渡直觉今天骆闻舟有点怪异,但也没多想,毕竟只是离家一会儿,马上就能回来。谁知道脚刚踏上办公室里骆闻舟硬要给他买的地毯没多久,夺命一样的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

“费渡,下班了吗?”费渡刚接起电话就听到骆闻舟在那问道。他放下手里的文件,叠好放到一边,看了看表。


偏午的太阳懒懒散散地,透过窗子照进来。空调风的味道混杂在咖啡的香气里,环绕在空荡的办公室。门外,所有人都在准备着回家跨年。


费渡转身把椅背上搭着的外套拿起。


“现在就回来,师兄这么着急?”


电话那端油烟机轰隆隆的声音传进耳朵,把人声模糊了些许。骆闻舟大概是开了免提,随手就将手机丢在了一旁的台子上,费渡拿着手机还能听到锅铲划过锅底的声音。


“下班就赶紧给我滚回来,你哥我.....骆一锅你我炖了你!”


费渡本来侧着头认真地听着骆闻舟讲话,就听到一声尖锐的猫叫,随后便是噼里啪啦碗碎的声音。骆闻舟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吼了起来,声音听起来越来越轻,像是从什么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。费渡也不急着挂电话,他朝着公司外面走去,不时向打招呼的人笑着招招手,边听着现场直播的人猫大战。大约过了三四十秒,骆闻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开,说了句“小崽子快回来”,电话就被挂了。


费渡拿下耳边的手机,已经锁屏了。他摁开界面,瞄了眼时间,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

12月31日。星期二。


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两下,轻轻笑了一声,划开手机发了条消息给骆闻舟。


“马上就到家了。别急。消消气。”


费渡刚进门骆一锅就猛地扎过来,二位爷眼神交流一番,接着骆大爷浑身一抖,炸开的毛立刻回归原位,在费渡身后踩了几步,全然不顾此刻拿着锅铲的那位投来的威压。


这猫早上没被揍老实,继续耀武扬威,不长记性。


骆闻舟看到费渡笑着看着他,又恶狠狠地看了眼骆一锅,往厨房走,“回来了就赶紧给我换鞋洗手准备吃饭。”走了两步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挥着锅铲转过身,把窝成一团的骆一锅吓得一抖,说道,“给你陶然哥打个电话,问问怎么还没来。”然后继续念叨着什么“年轻人也不知道早点起”就晃进了厨房。


话刚说完没多久,陶然就来了。费渡拉开门,陶然朝他笑笑,将满手的东西放到桌上。


“随便买了点东西,也不知道你们缺什么。新年快乐啊,费渡。”


费渡没去看桌上的袋子,骆闻舟此刻已经在装盘了,听到陶然的话啧了声。费渡从这不协调的声音里听出点儿莫名的酸味儿。而等骆闻舟端着盘子出去,就看到费渡正抱着陶然,陶然轻轻拍着他的背。两人正沉浸在温馨的画面里,就听到愈发不和谐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。费渡松开陶然往餐桌走,骆闻舟绷着张脸,死活不去看费渡。费渡坐下时低头蹭过骆闻舟的耳边,呵出一口气,轻声问道,“怎么了,beta是醋也要吃?”


骆闻舟瞪了他一眼,开始了中国式的家长文化,倒豆子似地开始长篇大论。“一年又过了”,他把一个碗底的酒往前推推,敏锐地捕捉到了费渡朝他看来的眼神,补了句“仅限今天”,一打岔就忘了要说什么。他看了眼装着好孩子样儿认真听家长训话的费渡,继续道,“人呢就是要有点追求,像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,以后继续保持下去。”


陶然抬起头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,就听到费渡说了句,我没什么追求。


骆闻舟拍了下他的头。


“追求和你英俊潇洒、玉树临风师兄共度的美好生活。”


陶然一边吃着饭还要一边吃重磅狗粮,一顿饭吃得心力交瘁,碰巧人家姑娘发了个短信约出去,他也就赶紧多说了几声新年快乐溜之大吉。


把骆一锅好生收拾了一顿之后骆闻舟在厨房里洗碗,身后摸进来个人二话不说就把下巴颏靠在他肩上。骆闻舟被费渡的头发弄得有些痒,一手的泡沫又没法推,只能说句“别闹”,结果费渡继续在他肩膀上蹭了蹭,问,“不是做饭的人不洗碗?”


骆闻舟手上动作一顿,“我不洗你洗?”费渡撂着袖子就要上手,骆闻舟“诶”了一声,“今天特例,这碗还是新买的,你安分点儿。”


费渡盯着那个看上去有些杀气腾腾的后脑勺儿,顿了两秒,问道:“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?”



(w/b:-休辞醉倒-。)


外面阳光还正好。


旧年将过,烈日照耀,温暖的光拥抱着一朵花,在严寒的冬盛开。


end.


新年快乐(发出虚弱的声音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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